路上

Saturday, February 28, 20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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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倾盆大雨,驾驶成了一种负担。这时前方有一架绵羊机车,看那背影,应该是个女生,开的非常慢,我想是因为雨水打在脸上,看不到前方的路。她想要加速超越她。每每逮到机会,踩下油门,却无法超越她。因为担心路上的积水会溅洒到她。因为担心所以分心,没有留意对方车辆,迎面撞上。

感情生活,往往因为过分在意对方的感受,受伤的最终是自己。

Dhyan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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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了很久,不知道blog要放什么题名。巧合,非常巧。我正在看陈瑞献寓言,题目,回粮,何乃健赏析。Dhyana 跟我名字同音。重要的是非常有意思。

Dhyana 意喻思维修,意谓沉思或静观,真正的含义是“定”,也就是入定和心定。“禅”真正的目标是使人见到自己的本心。

这些日子来,面对着很大的压力,并不是来之于我的工作。我一直以来,被自己迷惑,给自己无数的压力,压的自己透不过气。我忘了问我自己真正的想法。我还真的忘了。

我一直都跟着大家预先画下的脚步,不敢反抗我的浅意识。投射性的暴躁易怒,我才发觉自己的不对劲。因为我的抑压,和身边的人的关系连带的也变的紧张。于是,强迫自己面对自己的本心,原来一直以来,自己活在自我可怜的框框里。人最大的敌人真的是自己。负面思考,正面思考,一面天堂,一面地狱,决定权,在自己手里。

她的2004年生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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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,我已经23 岁了,那天跟妈妈通完电话,也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,但,从她的语气里,我感受到她的无奈与疲惫。她只不过是一个表面坚强的女性。我从未看过如此不怕痛的女性,她皮肤天生敏感,这对很多人来说,应该是“富贵”的皮肤吧?但她却意外的被赐予如此的生活。她是开面摊的。那种为生活而赚钱的日子好象并不适合她。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,所以她认命,从不抱怨,只求我和弟弟乖乖,生生性性,过着快乐的日子。

妈妈,她生的很漂亮,有点混血儿的味道,她的眼睛特别的大,鼻子也特别的廷,我的眼睛虽然不小,却也没她的大。。。但她总是挂着两个大眼袋,还有长长的睫毛,是很长的那种,以我的观察应该可以挂4个牙签。有人说她长的像戴妃!从小我就喜欢望着妈妈的脸,她的轮廓很深。正因为如此,她就把我取名为戴安娜。 我超不喜欢这名字的,从小到大,不论被编排到那一班,印象中好象都跟其它叫戴安娜的女生同班,一点都不特别。常常跟妈妈发脾气说为什么这么多人跟我同名?年级小时,她就算解释了我也不懂,所以只任凭我的垃圾问题继续发问。在我开始懂事时,她说,希望我象戴妃那么聪明美丽,但后来戴妃还不是红颜薄命?那时成为轰动的车祸命案,让多少人留下不值的哀叹,但人类的记忆体是有限,当时的轰动已经变成今天的段序记忆,早都不记得了。

说到妈妈的皮肤敏感,应该是常常碰肥皂水的缘故吧!她的手掌常因为经不起洗碗精化学成分的“攻击”而使到她的手掌常常都裂开,非常疼痛。家里也因为负担不起一个洗碗工人的费用,所以也就不了了之。。。她的手掌在如此折磨下,在不需碰水的情况下,会变成硬皮,非常的刺痛。她常说不好意思伸出手掌,怕会吓坏人,她就是这样超级薄脸皮的,我常说她想太多了。对我来说,妈妈的手是有故事的。深刻而难忘的。

每每在我们小时生病,妈咪就会为我们涂药酒推背,不论她有多忙,直到今天,我告诉自己在外要照顾好自己,要生病也要在家里,因为家里有妈妈,我好想念妈咪滑过我背的手。其实被妈咪那受伤的手扫背,是会痛的,但我从不哼声,妈妈间中会问,“会痛吗?” 我都是摇摇头,我想我大概是遗传她的耐痛吧!直至到我那不懂事的弟弟抱怨说妈妈的手划伤他的背,妈妈才发现我原来比很多小孩子来的懂事。却也更感慨于像她的坚强。她常说,我像她一样是劳碌命。我很硬朗直到今天。

在我九岁时告别我的公主生涯。我要到面摊帮忙因为缺乏人手。清晨5点,我就被叫起床,因为妈妈的不舍,常让我赖床到6点。梳洗更衣,就跟妈咪骑着电单车到菜市场采购面摊的所须材料。一路上我都因为渴睡而趴在妈妈的背上睡觉直到来到菜市场。我必须一个人守候电单车等候妈妈采购完毕,到面摊开档。瘦小的我,穿着小学校服帮忙开档,睡眼惺忪招呼客人。我常从客人眼中看到同情与不舍,同情于我那年级小就得帮忙开工,也常常停到他们对身边年龄跟我相仿的孩子说我的懂事,其实只不过是兜了一个大圈告诉他们的孩子有多幸福而已。

从那时候开始,我就知道生活的现实,金钱的重要性。也许也因为金牛座先天的拜金和执傲让我更加相信,要努力工作才有饭吃的道理。可是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于我那现实的发现以及转变,在她面前,我都扮演着她那天真无邪的宝贝女儿。在面摊的工作让我领悟到无情。呼喝的对待并不会因为你年级小而受到优待。无礼的客人让你丧失尊严,在喧闹,人潮往来的咖啡店,甚至于我的渺小都突显不到。呼呼喝喝,收钱,擦桌子,端面,热呼呼的碗跟我瘦小的身子不成比例,收碗筷如果稍微慢些,又少不了被骂的命运。造就我那很酷的性格,不容易商量的脾气让人觉得难以相处。我只知道身边的所有都是辛苦得来的,我跟我妈妈完全不同,我不甘心被命运摆布,我要自己争取我要的一切,就因为这样我的自尊心比一般人来得强。我只知道不能再轻易的对人撒娇,要学会保护自己,连带的才能保护妈妈。

从那时候开始,我就是一个失去享受公共假期,星期六和星期日权力的女孩。每每假日,看到别人一家大小到咖啡店享用早餐,而我就必须在那里忙进忙出的,招待客人。

从我懂事以来,从来没帮我妈妈过母亲节。直到2007 年,那是我第一年工作领薪水。送了她那么一条彩色水晶。她很开心,频频问价钱还不忘提醒我别乱花钱。记得有一次,我在咖啡店工作时不小心跌倒了,被汤汁洒了一身,很狼狈。当时我铁黑着脸,从地上爬起来,再继续的工作。妈妈二话不说,拉了我到对面的百货公司买替换的衣服。我看中了一件吊带裤,很贵。妈妈看了价码牌,偷偷的看了看口袋,(我知道她担心带不够钱),就叫我去试穿。非常合身,很漂亮,那是从她眼里看到的。她请售货员把价钱牌剪掉,还了钱,拉着我就走了。我非常非常的开心。爸爸虽然觉得价钱有点贵,但也没说什么。后来,我问妈妈,不贵吗?她说只要我开心她就开心。十年后,我终于也有这个机会告诉她说,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。妈妈,母亲节快乐。

圆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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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为一只小猴子取的名字。一天偶然经过宠物店,看到它。在一个宠物鱼店里,它是特别受到曙目的。它有着非常圆大而灵活的蓝色眼睛,恫恫有神,感觉就像是一只混血猴,灰褐色的毛发,体积非常的小,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铁笼子里,总是懒洋洋的躺在店主为它准备的毛毯上,悠闲的吃喝着香蕉牛奶,并不会因为大家的围观而感到惊慌。它,老神在在的接受大家赞赏的眼光。非常有个性。它吸引了她。因为它的大圆眼,她为它取名为圆圆。

她发挥勇者精神,想要把它从笼子里救出来。她说,猴子应该是野性而崇向自由的。因为这样,她拼命的存钱想要把它买下。那时候的她,并不知道这将制造着另一个不自由。她每天同一个时间都会去看圆圆,她非常的同情这原本需于大自然的生命,却被关在局限活动范围的小笼子。

有一天,她失望而难过的望着这只优哉优哉的小猴子。因为她怎么也筹不够把它买下的钱。她伸手把它笼子的小门打开,企图把它放走。门打开了,它呆呆的原地不动的望着她,没有逃跑的欲望。

这时,她忽然明白,野性的猴子习惯了笼子里的生活了。外面你尔我诈的动物世界,危机四伏,广阔的森林已不再是它崇向的帝国。她谔然,人类安稳供给居然驯服了活泼乱跳,原属野性的自由血液。它,懒了。如果把它放回森林,它也许需要些日子才能适应。它已经忘了它从那里来。

对她,它的大眼宣示着不解与问号。圆圆使她清楚明白,她的立场,错了。对已经习惯笼子生活的圆圆来说,笼子里外,那都只是笼子。透过一根根细长的柱子,在它眼里,我们只是在活动范围较大,较自由的笼子而已。当我们同情它时,它也对我们投以一样的同情。

生活的压力让我们自在而不自由的过日子。我们被日子过着,简单的生活已不能应付现代人复杂的生活要求。我们追求复杂累赘,害怕简单的人生充满烦恼和危机。我们都会不断的寻找弱点。没有危机的生活太乏味了。 充满危机感的生活才会让人印象深刻,毕生难忘。单调和简单的生活是我们负担不起的奢侈。我们都失去了面对简单事情的勇气了。往往我们都把一件很简单的问题用很复杂的处理方法,这样我们才会放心一点。

当她把门打开时,圆圆也许会错认为,是她想进去而不是它想出来。

躁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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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相信命运,但从不认命。她终于向命运低头。她说,具体的她怎么对抗抽象的命运。现在,她学会了接受。因为她终于明白无论再多的埋怨,再多的不服,再多的不满只会吞扼了她的理智,思想,情绪。之后,就是失望,绝望。因为有着与别不同的理智。她清楚的认清自己情绪失控的原因。躁郁症。她异常的暴躁,情绪起伏很大,呼吸急促。

因为环境的关系,她逼迫自己要冷静的压抑要爆发的情绪。她将自己的嘴唇咬至流血,她不自知的将大腿捏成黑青,她将指甲深深的插入大腿。唯有这样,她才能平复即将失控的自己。伤害其实也是一种安慰。当伤害自己已不受安慰,伤害关心自己的人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报复。她感到异常的无助,唯有伤害自己身边的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。她疯狂的渴望看到他们伤心的眼神。她渴望绝望,杜绝希望。她认为自己被生命所出卖,被放弃。这个情形一直维持到她看到自己,她很久没有好好的看看自己的脸,那张脸,好陌生,那眼神,好可怕。那是谁?她好象不曾认识过这张脸。她呆站在镜子前,好久好久。忽然间,她抱头痛哭。她究竟这些日子是怎么走过来的?她狠狠的,理智的敲醒自己,提醒自己在这段日子是如何的折磨自己和身边的人。所有的画面象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不停的转动。她觉得呼吸困难,她疯狂的拿起一张椅子就向那全身镜砸去。玻璃碎落一地。她呆滞,赤脚踩上玻璃碎片。红色,那是血。



深红的血,延着碎片,


一朵红花,延流一地,


一股味道,空中蔓延,


腥咸扑鼻,血的味道,


非常的痛,却不移动。



虚脱的感觉真好,身体变的好轻盈。她用血交换生活。她说,活着就象死了一样,她再赌一次。她想从死亡中找回活着的意义。这个女孩活了下来。在她被救活的那刻直到今天,只说了一句话,震憾着我。她说,赢了躯体,输了自己。